程氏很快带着花苧离开了家,去了杭家与杭望之杭柔汇合。
四人同坐一辆大马车,杭望之与程氏坐在中间,而杭柔与花苧坐在两边,杭柔此时正对着花苧身上的衣裳挑起刺来。
“哼,一身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片行走的大树呢!”杭柔刻薄地小声嘀咕着。
花苧连看她都不想看一眼,更不搭理杭柔的挑衅,她现在要压制自己的脾气,不能再随意发脾气了。
杭柔随便说,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
杭柔见花苧竟然如此无视她,顿时又来了气,正想怒骂,杭望之警告的瞥了她一眼,“柔儿,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杭柔气地撇过身子,生着闷气,不再搭理任何人了。
此时,车厢里总算安静了,花苧掀开车窗看外面的景色,正巧路过陶然居,看到里面竟然只有零星几个食客,而不远处的醉仙楼,却是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花苧顿时愣住了,明明不久前陶然居还是一片暴火生意兴隆的样子,而醉仙楼却是被陶然居压制的没有一个食客,怎么才过了几天,就反过来了呢?
所以,陶然居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今天回来的时候要过来看一看才好,不然她心头难安呢。
一旁的程氏看见了外面的景象,想起了她之前无礼地要求个阿苧交出方子和房子的样子,顿时羞愧地恨不得揪扯自己的衣裳。
不知道现在她给花苧道歉,花苧能不能接受?
程氏正在纠结的时候,杭柔突然笑了起来,“我们醉仙楼现在生意真好啊,陶然居算是什么东西,还敢跟我们醉仙楼打擂台!”
花苧原本看向窗外的目光又收了回来,杭柔的意思,原来醉仙楼竟然是杭望之的?那上次指使醉仙楼店小二搞破坏的也就是杭望之了?
况且,上次程氏出现的时候,便问她交出手里的方子,原来,他们这几个人本就是对她不怀好意,为了她手中的方子来的?
花苧原本对程氏的几分好感顿时又烟消云散了,嘴角也不自觉的泛起了冷意。
“哼,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果然,花苧的话一出口,便让杭柔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一个小小的陶然居,能抢了我们醉仙楼所有的风头不成?”
花苧侧头,审视的眼光扫过三人,杭柔气急败坏,杭望之依然闭目养神,仿佛她们争吵都是小打小闹,并不想多管,而程氏,羞愧的脸都红了。
程氏知道花苧是陶然居的一个小股东,甚至还知道让陶然居起死回生的几道菜都是出自花苧之手,所以,之前她被母亲与弟媳小周氏撺掇,硬着头皮前来问花苧要方子。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时间能重来,她为什么要听她们的话,做出这种不堪回首的事出来呢?
她当时的脑子一定是成了一团浆糊,不然怎么可能做出伤害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