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筝气地双手狠狠捏着腰上的香囊,淡淡的香味袭来,她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又气又怒地一把将腰上的香囊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花苧看着于无筝的反应,又低头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香囊,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刚才后面主仆两个要陷害的莫非便是于无筝?
呵,倒真是巧了,陷害人的小人可没想到,她们说的话早已被于无筝听到了。
“你······”虽然花苧很同情于无筝这个姑娘,但是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与她又非亲非故的,她还是当做不知道吧,赶紧趁机离开吧,“对了,我娘还在前面等着我呢,我先走了。”
花苧说完起身便想着离开,可是却被于无筝拉住了衣袖,花苧不解地低头看她,尴尬地伸手保证,“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你有匕首吗?”
匕首?于无筝要匕首做什么?难道是想自杀不成?不行不行,这才多大点事,竟然想着自杀?
“没有没有,我是来你家中赴宴的,怎么可能会带匕首?”花苧连忙摇头,可是却无意识地看了眼脚下,上次她的匕首被姜清仪的长剑削成两截了,宋以嘉不知道又从哪里找出来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送给她,她可不能轻易让别人瞧见了。
“你要匕首做什么?”
于无筝狠厉地眼神扫了一眼地上的香囊,冷笑着上前踩了踩,“自然是杀了那个要陷害我的人!”
她已经忍他们很久了,父亲在时让她咽下这口气,父亲如今没了,她便没了顾及,那些人迫不及待想除掉自己,除掉她的亲弟弟,不就是害怕自己在众多人面前胡说八道吗?
正好,今天她便让那些人看看,她于无筝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花苧看着一身素净衣裳的于无筝,傻姑娘要选择最为惨烈的报仇方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欺负她的人,以后她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呢?
“于姑娘,匕首我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
花苧不忍看着这个倔强的姑娘做傻事,她父亲又是因为宋以嘉而死,她能帮点便帮点吧。
花苧从发髻中取下一根银针出来,于无筝一看,便忍不住皱眉,“一根绣花针?这能伤人?”
花苧点头,“当然可以。”
花苧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索性将银针收在了袖子中,笑着上前拉住于无筝的手,“走吧,你想要让谁好看,我帮你出这口恶气去。”
于无筝愣愣地被花苧拉走,她看着花苧的侧脸,心中突然怅然,父亲去世前,她还有几个要好的闺中密友,前不久还相约着上元节赏灯呢,可现在才过了多久,她们便再也不跟她往来了。
原来,她以真情相付,那些人却是可笑的虚情假意,她到底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