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武帝本不想给这丫头好脸色的,但是又想起孟詹霆口中说的那些话,于是便板着脸点头,“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在这里用个午膳了。”
宋以嘉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长武帝现在恨不得大耳光抽上去了,要不是看在宋以嘉是楚朗行唯一的血脉,他早就治他一个大不敬了!
气死他了,他这么多儿子,谁敢对他这样没大没小!
花苧心中惊吓,我的乖乖啊,这可是大楚的皇帝啊,宋以嘉就这么一言不合就开怼?不怕被皇帝杀了吗?
花苧瞧见长武帝已经气地脸铁青,她连忙上前安抚,“武老爷您见谅,他一直都是这个脾气,以前在我们村子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把人耳朵割了,特别凶呢。”
“哦?割耳朵?”长武帝顿时来了兴趣,“为何要割人耳朵?”
“还不是村子里那些泼皮无赖,看着嘉哥哥一家孤儿寡母,没有个靠山,总是欺负他们,嘉哥哥他们孤苦无依甚至有时连饭都吃不起,每日啃黑窝头,甚至有时还啃树皮……嘉哥哥当时瘦的如皮包骨一样,又得了一场重病,险些就……还有那心思歹毒的人,竟然敢放火烧死他们……”
花苧越说越离谱,声泪俱下地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泪水,真真假假的说给长武帝听,她能看出长武帝是疼爱宋以嘉,若是听到这些凄惨的过去,一定不会再生宋以嘉的气了吧。
宋以嘉心中无奈,花苧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什么时候啃过树皮?
长武帝顿时为之动容,脑海中已经幻想了宋以嘉这些年受到的苦,让他从一个靖国公府的小公爷跌落到尘埃里,他的心里一定痛苦挣扎到麻木不仁了。
长武帝此时也顾不得与宋以嘉怄气了,若是早知道宋以嘉是他的亲侄子,他怎么可能会放任许氏把他带走?
罢了,看在宋以嘉受了这么多苦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这时,门厅前又匆匆赶来一个身影,竟然是楚朗行,他走进便看到了长武帝,他顿时脸色愠怒,走上前将宋以嘉和花苧护在身后,像个护犊子的老鹰一样,怒道:“皇兄,你到底在做什么?”
花苧见楚朗行竟然把长武帝的身份揭穿了,她心中哀嚎,这下她就不能再装聋作哑了,若是让她下跪,她是跪还是不跪呢?她不想跪啊。
长武帝见楚朗行来的够快,他哼笑一声,“老七,你这是跟皇兄说话的态度吗?”
这个老七为了许氏为妃的事不知道与他吵过几次架了,现在竟然还敢对他这样的态度,他以为他这个皇帝真的不敢对付他们吗?
楚朗行依然板着脸,“我说过,你若敢伤害他们一下,那臣弟绝对不会客气。”
“楚朗行!你放肆!”长武帝愠怒地拍了桌岸,“宋以嘉是朕的亲侄子,朕怎会伤害他?”
楚朗行哼了一声,“最好是。”
“你你你!岂有此理!”长武帝被气地胡子翘了起来,“朕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气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