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孟甜闭上眼。
随着他掀开被子，她也松开了手……
孙桐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怕伤着她，从一开始就很小心，温柔既克制。
孟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很陌生，很遥远，却又存在的那么真实。
连同她自己，也变得那么陌生，就像身体和思维被划分开，不受自己控制，任凭他如何摆布。
颤栗，羞涩，胆怯。
很放不开。
孙桐一直耐性十足，不想自己的莽撞弄坏了她。
循序渐进的引导着，直到后来实在难捱，才稍有放纵。
总体来说他对自己的表现比较满意，毕竟不是没有经验的毛躁小伙儿。
稍事休息他将女孩儿拥在怀里，如对待宝贝那般珍视，亲吻她的发心。
“甜，我发誓，往后一定对你好，啥都听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气。”
“嗯。”孟甜带着点儿鼻音，是被他后来闹得，身体不舒服。“我想睡了。”
她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了，躺回到枕头上，缓缓闭上眼。
没想到男人倾斜过来，小声跟她说：“劲儿还没过，再来一回能吃得消不？”
他握着女孩儿的手，放进被子里。
孟甜吓得直接缩回去，瘦瘦的肩膀，瑟缩的厉害。
“疼呢。”
“那……再歇一会儿。”孙桐喷着气儿趟到边上。
头枕着胳膊，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明亮，没有半点儿睡意。
长夜漫漫呢，有的是时间。
。
孟甜次日睁开红肿的眼睛，就看见男人横在心口的胳膊，上面很多指甲印。
她两腿动了动，男人并没有醒来，呼呼的喊声睡的正沉。
她掀开被子朝洗手间走去，洗脸刷牙，看着镜子里属于自己的影像，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他昨晚整整折腾到四点多，每次她刚刚睡着，疲惫还没退却。
他就缠了过来。
她每次都不愿意，可拗不过他的力气，每次都被得逞。
他故意把灯打开，凝望她的眼睛，脸上满是邪气的笑，他坚硬的身体就像是无形的笼罩，夹带着熟悉的气息，不自觉就沉迷了。
想逃跑，又贪恋那水深火热中的一抹清凉。
说不上来。
很羞耻，很悸动。
这是她真正作为女人的第一晚，和话本儿电影里的领悟不同。
更像贴近现实，又脱离现实，只剩下男人在临睡前的低喃。
——甜，我爱你。
我也是。
她想说她比他动心的时间更早，一直碍于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比自己大那么多岁，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少女时期的崇拜和期待，朦胧的宛若清明时节的细语，压抑而悲伤的。
他说她故意诱惑或许也没错。
她还记得搬到城里和他同住的第一晚，她故意借用看电视在客厅里停留很久，久到他靠着沙发睡着，满身挥发着酒气，她却在光线下仔细端详他的眉眼和五官。
她从来不敢声张，不敢让任何人窥探到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怕听见来自别人的耻笑，怕父母和姐姐失望， 也怕他嫌弃自己，厌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