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周怡音身侧手悄悄握成了拳头。
霍晏点了点头，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招呼周怡音坐下来，还体贴地找店长要了冰袋给周怡音冰敷，问道：“你是这里的员工还是兼职？”
“兼职。”
“这么说你不是每天都在这里咯？”
“嗯。”
“那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霍晏道，“你能不能把你的工作时间表给我？”
周怡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霍晏长相清俊，笑起来有一颗漂亮尖锐的小虎牙，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但周怡音却觉得霍晏的眼神太过于露骨，有些不适：“你想干什么？”
“我好来保护你啊。”霍晏答得十分自然，又万分诚恳，“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很容易被那些下流的人盯上。我不能让你受他们的欺负。”
周怡音觉得霍晏不像是个坏人，但看他的举止言谈，又觉得他有点轻浮。
一旁的鹤别手里摇晃着酒杯，突然开了口：“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欺负？说不定你打扰了她的好事，妨碍了她傍大款赚钱。”
周怡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对她冷嘲热讽的鹤别。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欺骗男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天生的水性杨花？”鹤别朝霍晏笑笑，“说不定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呢。她私底下确实经常跟男人鬼混。”
周怡音死死抓住裙摆，略长的指甲滑过皮肉，留下了一道深且长的抓痕。
明明是鹤别逼她还钱，她迫不得已才来赚外快。
但鹤别却还要在她伤口上撒盐，当着不知情的人这么曲解冤枉她。
周怡音终于认识到她在鹤别心里根本毫无地位。
“我先走了。谢谢您的好意，霍先生。”
周怡音忍无可忍，低头快步离开了。回到更衣室，周怡音不顾经理的阻拦，执意辞掉了工作，换好衣服离开了。
霍晏看着周怡音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鹤别敏锐地捕捉到了，挑眉道：“怎么？你喜欢她？”
“喜欢？”霍晏咂摸了一下，道，“不至于。”
“倒是你，你今天吃枪药了？刚对人家一个受害的女孩这么不客气？这不像你啊鹤别，你不是一向是最大方的金主了吗？怎么对她就这么态度恶劣？”
鹤别认真想了想，反问道：“有吗？”
“有啊！”
鹤别慢悠悠抿了一口酒，道：“不觉得。”
霍晏投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周怡音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想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忘记。
然而，事与愿违，第二天醒来，酒吧里所有的事在她的脑海里显得无比清晰。
周怡音努力地深呼吸，洗了一把脸，却还是在后悔自己没有在鹤别那张漂亮脸蛋上留下一个耳光。
进了光线电台办公室，梁昭平将周怡音叫进了办公室。
没想到，许宛央也在。
“叫你们过来就一件事。”梁昭平开门见山道，“城建项目涉及的内容比较大，项目也任务也比较重，所以我抽调了小许过来帮你。有什么事你们也可以商量。”
“怎么样？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