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琴帝的元神也被重创了,三世琴发出一声呜咽,一根根琴弦崩断,琴帝如遭雷噬,瞬息间萎靡下来。
“这……”
太素仙帝惊骇莫名,明明是到了生死绝境,慕梵音却爆发出那么恐怖的力量,绝处逢生,让她振奋无比。
不死道人、混沌仙皇、凌霄武帝和剑尊等人又惊又怕的望着慕梵音,一时间不敢上前。
“刚才,是怎么回事?”
此刻,慕梵音的目光渐渐变得茫然。
她像是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
众人头皮发麻。
这也太诡异了吧?
刚刚可是慕梵音亲自动的手,现在竟然忘了?
“不要攻她的元神。”
奕道人满嘴是血,眼神深处露出深深的忌惮。
他与琴帝,皆是攻入慕梵音的紫府,妄图磨灭她的元神,才会牵引出未知恐怖。
这就意味着,慕梵音的元神是一个禁忌。
她的身上,隐藏着惊天之谜。
“朕要超脱了……”
李若愚的先天道身脱离宇宙棋盘的镇压,缓缓重聚,他的眼神狂热而激动,他感应到了,在天帝道场最深处的变化。
天帝道场。
一座玄奇的时空,一口口先天至宝、先天不朽药漂浮,隐约间组成一座庞大而玄奥的大阵,如众星捧月,拱卫一人。
那是李若愚。
李若愚漂浮在半空,源源不断的汲取着这些先天至宝和不朽药的菁华,补充自身的损耗。
他的精气神,汇聚成一柄刀。
呜呜!
这柄刀奇妙万分,吞噬了浩瀚的先天灵气,将一株株不朽药抽干,正高高举起,似乎在酝酿惊世一击。
这是第三斩。
也是最后一步。
斩三身,须以自身力量,精气神汇聚为刀、为剑,斩入过去、斩入现在、斩入未来。
每一次自斩,都只有一次机会。
所以,必须要做到万全。
李若愚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三元之证的最巅峰,再也不可能进步。他每一次自斩,都要慎之又慎,以精气神为刀,来完成对自身的洗礼。
“这一关,阻不了朕!”
李若愚目如星辰,他的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烁。
从太初时代,万民敬仰的天帝。
再到现在,自私自利的李若愚。
他的前半生,与后半生,完全是两个人。
“老师,你若知晓学生有今日,会为学生高兴吗?”李若愚想到了人祖,他所走的路,终究与人祖希望看到的路,是两条路。
铿锵!
自斩之刀落下。
李若愚闭上双眼。
“朕,从不后悔!”
那柄刀如一道流光,没入李若愚的肉身、元神和大道之中,一刀斩入时光未来,直指未来。
咔!
这一刀,切断了时空,将时光长河一刀劈成两半,那一道未来的身影,被生生从时光长河中斩出,落入现世。
一瞬之间。
李若愚的气息变得飘渺而玄奇,他跳出了时光长河,超越了三元之证。
他的一身大道,并未转化为本源大道。
他的内世界,也并未凝聚为大道本源世界。
但是。
李若愚能感觉到,三斩之后,他的实力上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比起昔日半步超脱的易天行,强大不知凡几。
他的身躯中,充满了活性与力量。
五指轻轻一握,似乎就能握碎天地。
他超脱了。
虽然还未将一身大道转化为本源大道,也没有炼成大道世界,但仅仅是在实力上,比肩超脱者。
自斩三身的强大,毋庸置疑。
一道渺渺冥冥的声音,也传入了李若愚的脑海中。
那是鸿蒙天道的声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四百六十一章 天帝超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