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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徽望着一片萧索的庭院,还有六个月。
六个月后,婳儿和行律就要被送去别的宫苑,冠上他人母妃的名号。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便像被那寒风攥住,又冷又痛。
父皇虽疼爱她,但宫规森严,皇嗣过继自有定例,尤其母妃已逝,弟妹年幼,需有高位妃嫔抚养教导。皇后娘娘担着总责,已是体恤,具体抚养之人,终究要由父皇定夺。
玉徽回过神来,见廊下有个值守的宫女搓着手哈气,似乎很冷。她抿了抿唇,轻声说。
“留下值夜的,都进来吧。”
那宫女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惊喜之色,扑通一声跪下。
“谢殿下!谢殿下恩典!”
其余人也纷纷跪下。
玉徽转身进殿,吩咐道。
“搬几个火盆来,殿内殿外都点上,再烧些热水,让大家暖暖身子。”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
宫女太监们心中一暖,齐声应下。
“是”。
很快,殿内殿外便多了几个火盆,抵去几分朔风的侵袭,众人捧着热水,心中感慨万千。
玉徽垂眸,摩挲着袖中暖玉。父皇宠她,凡事都挑最好的给她,她什么都不缺。钱权宠爱都有,可如今……身边的亲人都留不住。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碟冷硬的枣花酥上,母妃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日。她记得母妃总是小意温柔,对着父皇时,那双总是带着点忧郁的眸子会亮起光,小心翼翼地盼着,也小心翼翼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