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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却混不在意指着鸽子:“不想活了就成全你,看着肉还不少,够一盘菜了吧?”
鸽子不知是不是被他镇住安分不少,陈砚看不出什么问题,将它放回了笼子里。
侯爷刚出京,宫中就传了喜讯,是前头刚进宫的礼部员外郎家的小姐。
封的婕妤,陛下头疼,请太后照看着些。另外将这消息按下,未传出宫。
皇后做主给人升了妃位,来求陛下赐封号,有没有封号是两回事。陛下驳回,说是时日尚浅,怕折了孩子福气。
陛下叹气,他不过幸了赵婕妤一回,这便有了,有些头疼侯爷回京后要如何交代。
张太监感叹,陛下与侯爷中秋洞了房,此后几乎是专宠,偏生这肚子稳得很,没有半点消息。这赵婕妤初入宫,陛下为了应付朝臣太后随意召幸了一回便怀上了,可见这事还是看命。
也不知侯爷回了京是个什么光景。
却见陛下忧心忡忡,张太监想,还能是个什么光景,盼了十几年的孩子都觉得是个累赘了,可见陛下心里还是侯爷要紧些,遂收了心思不再想这许多。
大理寺卿来禀告案情,说如今只少一个重要人证孝贞皇后身边的医女。这医女去年离京,如今追查起来有些麻烦,请陛下派人捉拿。
陛下允了,派了内卫去拿人。
侯爷离了京整日胆战心惊生怕父亲回了老家开祠堂教训他。
加上旅途颠簸周车劳顿,不过第五日便病了。发起了低烧,愈发没有胃口。
夫人想着侯爷这几年身子大好,除却上次染了风寒,基本没病过,江院判又说过正是易孕的时候,不敢乱用药,叫人点了安神香,加上这一病,反倒不担心父亲发作,不再郁结于心,侯爷几乎是一路睡到了家。
只是到底是病了一场了,这十几日光景,竟瘦出了下巴尖。
夫人看着心焦,一到家就派人请了城里最有名望的老大夫来。
这一路上侯爷便是病了国公爷也没瞧他一眼,到了家被夫人闹了一通,没办法只好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