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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雨下的很大,她在巷口撞见个缩在纸箱里的小毛团,浑身湿得像块抹布,估计是饿狠了,细声细气地叫个不停。
见Ling走过去,小家伙居然半点不怕生,还探出冰凉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就这么一下,Orm便被Ling领回了家。
直到某天夜里,她起夜时撞见Orm坐在窗边。分明是人的模样,头顶却支棱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身后还有条尾巴在轻轻晃悠。
对方看见她,眼睛一亮,开心地喊:“Ling!”
她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是眼花了。
“建国后不许成精”的戏码,怎么就砸到自己头上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大概是没睡醒吧。
她退回房间躺下,强迫自己闭了会儿眼,再起身去厕所时,客厅里那个身影居然还在……
Orm不明所以地看着Ling,刚钻回房间又跑出来,站在自己面前就定住了,像没上弦的木偶。
她的尾巴不由得晃得更欢了些,嘴角上扬咧出灿烂的笑容,磕磕巴巴地凑上前:“Ling,窝…丝…Orm呀。”
Ling喉咙发紧,方才脑子里那些“成精”“研究”的乱码突然卡壳了。
她盯着那双猫耳——绒毛在月光下泛着浅银的光泽,连尖端微微颤动的弧度,都和Orm平时竖起耳朵听动静时一模一样。
“你……”她终于挤出个字,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你是Orm?”
Orm歪了歪头,猫耳跟着抖了抖。
“嗯!”她用力点头。
大概是化形还不太熟练,说话时总带着点奶气的鼻音,“窝…变…这样了。”
她抬手想去碰Ling的胳膊,指尖刚要碰到,又猛地缩回去,尾巴也垂了半截。
Ling这才发现,她身上还套着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衣摆空荡荡晃到大腿根,衬得身形格外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