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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七嘴角竟是隐隐笑意:“庄十七,你又唱的哪一出?”
“等人来救呗,”於广土答得轻松,“但之前也不能先把自己饿死了,总得自力更生。”
等到於广土将地都锄好了,抬起腰来,看看上方,微微挑眉,庄七闭目靠著大树干,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已经睡著了。
於广土於是也静静地站著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看著那副娴静的画面。
这一路上他和庄七没少勾心斗角猜来猜去,连这个时刻也都还没有停歇,但这幅画面恁是给於广土一个他们暂时停战的假象。
将农具收拾好,缓步走上青石板路。
庄七仍然闭著眼睛,呼吸沈稳,於广土不知他是不是在装。
最後蹲在了那人面前,看著他的睫毛随著呼吸颤动。
庄七一直是很沈得住气的,所以如果是他在装睡,於广土一点也不吃惊。
他就这麽蹲在这个男人面前,深深思索著。
那,自己要不要装呢?
千里之外,齐连山看著车夫(他至今不知他真名)井井有条地安排著搜寻那二位主子的工作,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呆子,”车夫将最後一封信缄了递下去後,便手托著腮,拨弄著跳跃的烛火,“你家主子真可怜。”
齐连山:“……”
“遇上这麽一个装完痴傻装深沈的变态。”车夫撇嘴。
“……”
“关键是这个变态,他还会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