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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後悔了,因为这个约稿人竟然是我父亲的老冤家,老贺。
父亲是农村人,年轻时参过军,和老贺是战友,本来两人关系是很铁的,在
退役之後,老贺还帮助父亲在国有工厂谋了一份职,让父亲成了城市人。
当时父亲在农村老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常常入城找父亲玩儿,我叫
她眉姨。
眉姨看望父亲的同时,慢慢也和老贺熟悉了,然後父亲就被老贺撬了墙角。
父亲和老贺结怨的大致情况就如上述,详细的细节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实话,我父亲在骨子里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也没有什麽学识才能,和
老贺相比起来,的确方方面面都逊色了不少,眉姨最终选择了老贺,只是人之常
情而已。
父亲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明白归明白,愤怒仍是免不了,毕竟父
亲将老贺当成是兄弟,而老贺却犯了「兄弟妻不可欺」的铁律,这是说不过去的。
真有点戚戚然,父亲和我都吃足了女人的苦头,这可能是个诅咒吧。
下午时,我来到老贺家,按了门铃。
一会儿後,是老贺开的门。
我打招呼:「下午好,老贺。」「来啦。」老贺笑了笑,将我迎入屋里。
宾主落座之後,少不得一轮的香烟茶水。
老贺没有跟我聊稿件,只是一个劲地问我家长里短,显然很关注我父母的情
况。
我都一一作答了,最後还总结了一下:「我妈去年就退休了,现在一天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