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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夹了一筷子,清楚地看到对面刘伦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松弛,然后把微张开嘴,慢吞吞地吃起来。
钱,或者是演出的机会。
包间里安静了下来,刘伦这时才发现,坐严杨北边上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人吃得比曾青青还斯文——他的嘴巴开翕幅度很小,动作生硬地用勺子把东西舀到嘴唇边后,快速而无声息地一点点蚕食进嘴巴里。
那动作、那神态,不像个大男人,倒是跟宠物店的仓鼠有的一拼。
刘伦觉得有趣,摩挲了下手里的打火机,笑着问:“你叫什么来着?”
严杨北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气氛有点尴尬,曾青青也没留意他们,只一个劲地夹着那盘猪蹄冻,连盘子里点缀用的生菜都没放过。
这算不算出卖呢?
曾青青摸了下肚子,又看了眼刘伦,有些用力地咽下嘴里的饭菜。
或者……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转身弯下腰,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之前吃下去的青草、大麦茶、米饭、熏肉……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刘伦和严杨北都有点慌了,一个拿水壶倒了杯温水,一个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焦急地看着。曾青青吐得眼泪都出来了,眼角余光瞄到桌边那一截很有些年代的衣角时,却有些心安。那个主意,也就在这股难忍地酸涩、恶心感中,渐渐地坚定下来。
呕吐之后,三个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思。刘伦结了帐,带着两人去商城买了几套衣服,连住宿的地方都帮着安顿了下来。
夜晚的小城并不宁静,关上门拉上窗帘之后才有了点与世隔绝的感觉。曾青青洗了澡,边吹着头发边瞅着紧闭着的浴室门看。
里面声响大的有些惊人,乒乒乓乓,不像在洗澡,倒似有一整支游泳队在训练。她关上吹风机,走过去敲了下门:“严杨北?”
水声一下子消失了,隔了一会,门被拉开了。严杨北湿漉漉地探出个脑袋,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