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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杨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罐子里倒出颗糖,塞进嘴里咀嚼起来。坐车可真是讨厌,比用两腿走路,站着上厕所还要讨厌!
他微侧过头,正好对着曾青青靠在他肩膀上的脸庞。
那脸小小的,白得几乎看到多少血色,眉毛舒展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嘴角都带着点笑意。他也把脸靠过去一点,轻轻蹭了蹭,虽然没有了皮毛,肌肤相贴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这段时间下来,有些事情虽然没有人和他明说,他渐渐地也懂了。
即便不喜欢孩子的父亲,不肯繁衍,还要把已经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这在他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他的母亲、姊妹、后辈,几乎每年都会生产很多很多的小兔子,除非是遭遇天敌或者自然夭折,从来没有主动伤害的……
曾青青又动了一下,咕哝了一声什么,脑袋从他肩膀滑落到他胸口,脸颊被扣子擦得通红,脖子上的薄丝巾也松动了。
严杨北轻轻推了她一下,没反应,只好顺势往后靠了靠,让她顺着自己身体滑到膝盖上,舒舒服服地继续打着盹。
严杨北想起前台女孩的笑脸,自己也对着微微映出脸颊的车窗演绎了一下。
这些人类的年轻女孩子,笑起来可真好看。
那个小小的,声音清脆,只有半个垃圾桶高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呢?她也会长高,也会变大,也会变得……完全陌生?
他们相遇时,他的母亲还没怀上最小的弟弟和妹妹。而现在,他的弟弟妹妹的连尸骨都已经腐烂了。
它们的一生这么短,而她们的一生,却这么的漫长。长的,曾经让他羡慕地用爪子在泥土上刨出一个又一个的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