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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眼语塞,一时无言以对。陈百成见三眼尴尬,忙上前说道:“东哥,我们以后记住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三眼哥,毕竟只是小事,三眼哥每天要处理的大事那么多,难免有忽略的地方……”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三眼有忽略的地方,难道,执法堂的人都去睡觉了吗?”
张研江听完一哆嗦。他是执法堂的堂主,文东会的兄弟如果错而不罚,责任当然是他的。
其实,他是想作出处罚,但是,那几人都是龙堂的兄弟,虽然他有权利直接进行惩罚,但不和三眼说一声,面子上说不过去。
他找到三眼,把事情一说,后者毫不在意,认为下面的兄弟犯得只是小错误,交点钱出来就可以了,不用体罚。
张研江也明白,三眼的为人哪里都好,即爽快又义气,但就是护短,听他这么说,张研江也不想太过强硬,把两堂的关系搞僵,转念一想,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就顺水推舟给三眼一个面子,没处理此事。现在谢文东问起,已点到执法堂头上,他哪还能站得住。张研江看看三眼,发现后者也正在看他,两人的目光碰了一下,各自垂下头。这两人,都是文东会的元老,也都是极局实权的人,但此时在谢文东面前,却象两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张研江面红耳赤,小声说道:“东哥,这件事是我的错……”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眉毛挑起,道:“当然是你的错。当初设立执法堂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执行帮规,监督兄弟们日常规范的,你倒好,对犯错的兄弟视而不见,那我还要执法堂有什么用?”
张研江身子一震,面色刷的白了,吓得一句话没敢说。其他的各堂堂主也看出谢文东动了真火,一各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三眼最清楚事情的原委,是自己护着手下人,没让张研江惩罚,现在把责任都推到人家头上,他也过意不去。他面带难色,说道:“东哥,其实……”
他一张嘴,谢文东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手道:“张哥,不要说了。那几个兄弟该怎么惩罚,帮规自有规定,还有,研江玩忽职守,也要按帮规惩处。”说完,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离开。
众人低着头,走出房间,等出来之后,皆长出了口气,互相看看,摇头苦笑。
三眼把张研江拉到自己身边,苦叹道:“研江,这次害你受罚,我……”
张研江叹口气,道:“三眼哥,我确实有做错的地方,不怪东哥罚我。”
李爽、高强、何浩然等一干堂主纷纷上前,好言安慰他。李爽挠挠头发,说道:“回去我也该警告下面的兄弟收敛一点,别撞到枪口上。”
张研江回去之后,让执法堂的人把那几名打人的龙堂兄弟全部抓到执法堂,每人责打二十苔。苔是执法堂自设的体罚工具,几根竹条捆在一起,即柔韧又结实,打在人身上,一下就是一个血痕。二十苔打完之后,那几人已每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张研江则自领三十苔,手下人打他的时候,可加了小心。虽然打得噼啪乱响,实际上,用的分量并不大,不过,声势挺吓人,三眼等人在旁观看,也一各个暗暗咧嘴。
张研江在文东会向来主文,负责出谋划策,平时出去拼杀,根本找不到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三十苔打完,差点昏死过去。
最后,他是被人抬回自己房间的。
傍晚,他想不到第一个来看他的,会是谢文东。
谢文东来时,他正在**趴着,晚饭没吃,也没胃口吃。听到门响,费力的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谢文东,他急忙想从**爬起,谢文东急步上前,把他拦住,看他背上涂着厚厚一层药膏,皱眉道:“怎么打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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