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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眠冷笑道:“张大王,你好不晓事!若只是嫁与你,倒也罢了,张大王声名远播,自是有一番英雄气概,连脸上的痦子,都似是上苍笔墨点缀描画,不曾辱没我家主人的门庭。
可张大王却缘何喜欢充当王八,给自己头上戴绿帽!竟让我家主人做你妻子后,还须侍奉别的男子?莫说主人不愿意,便是我,也不愿意!”
他慷慨激昂陈词,倒把张大球给整不会了。
张大球几人在黑麋峰落草,从不讲究什么有难同当,但有福素来是同享的。掳来的女子,一般都是兄弟几人都经历一遍,从没听说谁擅自专有。
但今日夜无眠这番话,却说得张大球内心悸动,心中闷闷道:“这小妹坨说的,当真是万分有理。帮中数我武功最高,一双臭毒掌,打得长沙城官军望风披靡,每次退却来剿之敌,都是我出力最大。可为何分战利品时,却要与一干小喽啰平分?
这世上,哪有这般不平等的道理!这大当家当成这样,也太过委屈了!”
夜无眠撩拨之前,张大球还没想到这一层;听得一番口舌之后,张大球心中,已是愤懑难平,喜怒形于色。
夜无眠很快捕捉到,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上前一步,手按在剑柄上道:“大王若执意将我与主人共享他人,我们毋宁死!”
这一副决绝的样子,让张大球心头一吓。夜无眠表演得极真,看似一点都不像做假,似乎下一秒,就真要去黄泉赴死一般。
张大球哪里舍得?多年来,他拦路劫掠的良家女子也不少,却从未碰得似夜无眠这般姿色的。
更兼之,这般姿色的“女子”,竟贞烈到只愿委与他张大球一人,这恐怕是踏遍四海八荒,也难以寻得的女子罢?
如此女子怎能任其赴死?
张大球连忙道:“好!好好好!依你,便依你,你与你主人,只嫁我一人!”
话音才落,赖聪突然大声道:“大当家的,你恁地欺负人了!”
张大球斜眼看着他道:“我怎地欺负人了?”
赖聪道:“若无我跟踪,通知你设伏于此,你怎能得这两个妹坨?我有功劳,也有苦劳,却分不得一个妹坨,全教你占了去,你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