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起先不愿意接,但看着我满嘴流油,加之身上有伤需要补充能量,最终敌不过诱惑大快朵颐起来。
我发现这桌的宾客都默默吃着,彼此间毫无交流。再者,这出殡的流程也不太对,趁着大伙吃着的同时,这户人家邀请的抬棺者从大堂抬出一口棺材,子女在旁边挥洒着纸钱,送亡人上路。
“寒哥,哪有大晚上抬棺入殓的,还在宾客吃丧宴的时候抬出来,这不是触大伙霉头嘛。”毛豆伸手拾起飘到桌面上的纸钱,手一顿,又仔细地摸了摸,不解道:“这纸钱摸起来丝丝滑滑,手感挺像女人的肌肤。”
“你小子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我无力吐槽,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纸钱。确实是这种感觉,心生不妙,看来这里处处都有问题。
我背起毛豆追赶那支入葬队伍,眼睁睁地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上了山,我摸了摸身上没有火折子,若是此时贸然行事怕会遭遇不测,只能作罢。
月朗星稀,夜色深沉。我们依旧漫无目的在巷道里游荡。这里的巷道特别窄小,每个路口都有岔道,弯弯曲曲就像迷宫,稍不留神就会鬼打墙。
这时,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盏马灯照亮了这方窄巷。
我回过头,发现光晕里走来一名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抽着旱烟杆,穿着貂皮大衣,戴着一顶貂皮帽,看起来很有派头。而他身后拖着一个麻袋,里面传来金属清脆的碰撞声,在整个巷道里格外清晰。
男人见到我们先是一顿,面无表情地从我们面前走过,而他所到之处的地面沾着斑斑血迹,引起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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