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孙二娘又不明白了。
“女儿？你没有女儿？找我要什么？你不是一心想要儿子嘛？哪里来的女儿？”吴翠哈冷眼看着张怀礼。
“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我，你一个人怎么生出来的孩子？生完不认账可不行！女儿是我的，我现在就要认回我的女儿！”张怀礼也开始气急败坏了。
“你放屁！当初我生完孩子，你一看是女儿，就偷偷跑了，这么多年都没来关心过孩子，现在来认孩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她身上流着我的血，就算我没养她，她也是我的孩子！你不给我孩子也行，那就得让我回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你还是算你的卦，我养我的老！”
张怀礼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哦，我才听明白了，闹了半天你不要脸啊！你是真的不要脸，给脸都不行，你没有那玩意儿！”孙二娘掐着腰蹦出来，盯着张怀礼说。说完就觉得这样的话哪行啊，应该骂街才对！
“你，你是谁？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我和那个强奸犯比起来，我是地地道道的好人！好人也未必也都能做得对，谁还不犯个小错误啊？翠哈，你没男人，在屯子里挨了多少欺负啊？以后有我在，看谁敢欺负你！”
“哎呀我说张怀礼，你不是说帮我来骂神婆的嘛，唱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欺负神婆呗，给你厉害的，你能把我怎么着？臭不要脸！”老孙的儿子破口大骂。
他急眼了，和张怀礼一起来，是路上遇到的，一听说是找吴翠哈算账的，张怀礼撸胳膊挽袖子的要一起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要是不让我回来，我骂不死她！”张怀礼自知理亏，装腔作势地撸了撸袖子。
“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就剁了你，剁成肉泥！”吴翠哈发了疯一样冲向灶房，拿起案板上的两把菜刀。明晃晃的菜刀，闪着寒光。
屋里的男人看到了，都吓得站起身。
房瑞东看不出来任何危险，还要往灶房里走，司机在一旁拽住他，死命地不让他动。
“柳条，藏猫猫！”房瑞东又想起来要藏猫猫，欢快地叫着。
孙二娘一看吴翠哈都拿起菜刀了，眼睛扫了一圈，没找到可以拿起来的武器，直接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一只，握在手里。
“吴翠哈！你要砍的话，砍他们腰部以下，别往脑袋上砍，砍残废就行！千万别砍脑袋，砍死不行！砍胳膊和腿都行，砍肩膀也行，你要砍就使劲儿砍，千万别手软！我这边帮你堵住他们！”
孙二娘看似是在劝吴翠哈，她劝完以后，两个男人吓得脸都白了，溜着边儿跑了。
孙二娘看着两个人跑出去的背影，把手里的鞋子用力掷出去，砸到了张怀礼的后背上，张怀礼就这样被砸了一下，也没敢停下来，一眨眼的功夫，跑没影儿了。
房瑞东见孙二娘用鞋子丢跑出去的人，感觉十分有趣，也学着孙二娘的样子，把鞋子脱下来，用力掷出去，他的力气比孙二娘大，鞋子扔的更远。
孙二娘一个眼色，司机立刻松开房瑞东，房瑞东高兴地跑出去，拾起地上的鞋子，对着院墙外面甩出去。
“哎呦！妈的！”
院墙外面传来男人的骂声，看样子隔着墙也能被砸中，吴翠哈和孙二娘顿时笑了出来，坏心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