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琮眼睛一亮,摸出两张大团结拍在工具箱上:\劳烦您明早请他喝酒,就说要请教排雷经验。\
何雨琮引着老人走到院墙根下:\张叔,您看这围墙得怎么加固?\
老张用拐杖敲了敲砖缝:\这墙是清末的老物件,中看不中用。得在墙头插碎玻璃,墙根埋铁蒺藜。\他突然拐杖一顿,耳朵贴着地面听了片刻,\有脚步声,在西边胡同!\
\站住!\他大喝一声,铁锹重重拍在墙上。那三人吓得浑身一抖,撒腿就往胡同深处跑。
\说!谁派你们来的?\何雨琮揪着领头青年的衣领,手电筒光柱直射对方眼睛。
青年疼得直抽气:\是、是轧钢厂的许大茂!他说你偷了厂里的设备……\
老张拄着拐杖从阴影里走出,拐杖头还沾着根细钢丝:\何主任,您这机关够损的,辣椒面里掺石灰,不怕把人眼睛烧瞎?\
\张叔放心,我用的都是食用级材料。\何雨琮笑着拆开稳压器包装,里面赫然躺着个砖头大小的铁块,\再说您看这偷梁换柱的戏法,许大茂那蠢货又上当了。\
当晚,四合院地窖里亮起白炽灯。何雨琮调试着自制对讲机,屏幕突然闪出雪花点。
\雨琮哥!\秦京茹从通风管钻进来,脸上沾着煤灰,\西边废品站发现可疑人物,穿着轧钢厂的工装!\
何雨琮抓起猎枪检查弹药:\带张叔去东边哨位,没有我的信号别开枪。\他摸出三枚铁蒺藜塞进裤兜,\让李师傅把发电机调至备用电源,今晚咱们要唱空城计。\
\来了!\他扣动扳机,铁蒺藜带着破空声钉在墙头。墙外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夹杂着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咒骂。
\三大爷,今儿可够阔气的。\何雨琮笑着起身,蒜瓣在掌心攥得发烫。
阎埠贵支起车梯,从棉袄内袋掏出张皱巴巴的粮票:\供销社新到的黄河鲤,排了半小时队!对了,你托我打听的那事儿……\他压低嗓子,眼角皱纹挤成菊花,\黑市那帮人,真在朝阳门现身了。\
\看清脸了?\
\哪能啊!戴着呢绒帽,就露俩鼻孔眼。\阎埠贵从车筐里摸出半截粉笔,在砖墙上画了个歪扭的符号,\这是我在菜市口墙根下发现的,跟您说的一模一样。\
\三大爷,这茬蒜您拿回去炖鱼。\他把蒜瓣塞进对方布袋,声音沉得能掐出水,\这事儿别跟旁人提,尤其……\
何雨琮把纸条揉成团:\晓娥姐,这盒子您从哪得的?\
\就放杂物间的搪瓷缸底下啊。\娄晓娥突然捂住嘴,\该不会是……\
\对,就是那帮人。\何雨琮打断她,目光扫过围观的邻居,\三大爷,麻烦您跑趟派出所,就说院里遭了贼。柱子哥,你去前门火车站盯着,看见戴呢绒帽的就跟紧了。\
\那你呢?\傻柱瞪眼。
\贾家嫂子,不是搬家,是去街道办临时安置点。\何雨琮站在八仙桌前,桌上摊着张手绘地图,\黑市那帮人卷土重来,今晚可能就要动手。\
聋老太太突然拄着拐杖站起来,银发在灯泡下泛着光:\我老婆子活够本了,哪都不去!\
\奶奶!\娄晓娥急得跺脚,\您忘了三年前……\
\正因如此才不能连累大家。\何雨琮提高嗓门,从兜里掏出把黄铜钥匙,\这是我在东单租的地下室,柱子哥已经去探过路,有水有电还能生炉子。\
人群突然骚动。许大茂举着半导体收音机挤进来:\我刚听新闻说,朝阳门那边抓了批投机倒把的,不会就是……\
\就是他们。\何雨琮劈手夺过收音机,调频到内部广播,\现在听我说,所有人分成三组。秦姐带老人孩子坐头班车,傻柱带棒梗他们殿后,我……\
\你留下断后?\娄晓娥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掐进皮肉,\何雨琮你疯了!\
\必须有人守着老宅。\他轻轻挣开,\柱子哥会在胡同口接应,天亮前要是没消息,你们就……\
\广渠门粮站……\他咬开手电筒,将光斑打在纸条背面。隐约可见的水痕在强光下显形,竟是幅歪斜的地图,终点标着个红圈。
\确定是这?\沙哑的男声带着京片子。
\错不了,王哥说那小子就住这。\另一个声音更年轻,带着股烟熏火燎的焦躁。
何雨琮屏住呼吸。月光照亮来人侧脸,赫然是白天偷铁盒的瘦猴,此刻他正对着空气比划:\您看这枣树,三年前王哥就是在这挨的刀……\
\闭嘴!\年长者突然暴喝,\有血腥气!\
\当啷\一声,刮刀被何雨琮用刀背磕飞。年长者趁机摸出信号弹,红光照亮半边夜空时,他狞笑着撕下人皮面具——
\何老板,别来无恙啊。\
\作孽哟!\三大妈挎着菜篮子冲出来,脚上的塑料凉鞋拍得砖地啪啪响,\秦淮茹她家小子又把暖瓶踢翻了!这月第三回 了!\
\雨琮哥!\小孩抬头时鼻尖还沾着牙膏沫,\我妈说让你中午去趟街道办,王主任找。\
何雨琮弯腰捡起暖壶塞,竹片裂口处渗出几滴褐色的茶垢。他忽然想起穿越前在短视频平台刷到的修复视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裂痕:\棒梗,想不想看变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