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是我做的,你来抓我,你来打杀我!”
翁征明忽然轻笑道:“我就不该对你还心存妄想,你根本就对我无心。我也该想到这世上但凡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会轻易得到。”
心儿眉目沉下看着他。
“你逼的我全家死于非命,骗我写诉状害琉儿入狱,害死我唯一爱的人,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能心甘情愿嫁给你么!”
他脸上露出几分真切,缓缓吐露:“我知道你心中早就没有我……可你看不清么心儿,这世上只有我是爱你的。”
翁征明抓着心儿的手腕使劲一捏一扭,她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下。
“我不爱你,我恨你!”心儿冲他喊。
可笑可笑当真可笑,走到今日太可笑了。翁征明仰天叹息,别人逼我,我害别人,最后谁都没如愿以偿,人人皆落个凄凉下场。
“既然你们皆要负我,就别怪我了。你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唯有我可以,我会把你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让你离开,若是你不听话,我就将你变成像你父亲那样的人。”
心儿瞳孔缩紧:“我父亲的毒也是你下的!”
“自然,那是给岳丈的大礼”。
“翁征明你还是人吗?你怎能如此蛇蝎心肠,要让所有人都被你陷害利用!我错看你了,你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你了!”
翁征明阴沉着脸,淡淡道:“若我还如小时候那般,早就像泥里的草被人践踏而死。”
翁征明命人将郡主关起来,衙役押了人刚要走,翁知府忽而又想起一件事喊道:“慢着,我还有一出戏得夫人配合。”
钟阳的城墙是钟天酬一手修建,城墙足有三层楼高,再高的梯子也搭不进来。当时钟老爷只想打造一个让所有来钟阳做生意的人都能完全放心的城,这里有公平的交易和最安全的城楼,即使敌军来攻城,城门一关便可保全城安全。
城楼上的风很大很刺骨,钟阳城的秋天,已经带了塞外提前入冬的凛冽寒气,刀片一样的风,让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
翁征明垂首,看着心儿道:“你就变成一只金丝雀,好好陪着我,看着我飞黄腾达。心儿这不是你祝愿我的么,你祝我所想皆成真,这便是我想要的。”
心儿站在城墙上头发散乱,衣冠不整。城墙下围观的百姓都仰头看着她。他们中间有的人还拿着从钟府里抢出的东西,揣在怀中、缠在腰上,本可以造福他们的东西,现在都成了不义之财,可能还会因此惹上灾祸。
翁征明发布公告,宣称:郡主患了失心疯,钟府的钱财是被白师爷以违法的手段尽散。所有去钟府抢夺钱财的百姓应当自行交还财物,若被上门收缴的官差查出私藏,便要按律法处置定罪。
城墙下的风疯狂上涌,心儿只祈求这风不要阻拦她,让她可以快点去见亡故的人,她一步跨上了城墙的垛口。
“拦住郡主!”
几个衙役刚拉下来郡主,突然嗖嗖两支冷箭,射穿了那两个衙役的脖颈,连呼喊声都没便一命呜呼。
箭的箭羽是黑色的大羽毛,像老鹰的羽毛。翁征明看到那箭羽,立刻知道是外族的士兵。
翁征明带人带着心儿,匆匆跑下城墙。他们下城墙的同时,一支铁骑已经破开了厚重无比的城门,堵在城门口的百姓拿着财物全部一拥而出。
钟阳的城门自修建以来,从没被蛮力破开,十几个守门的将士死的悄无声息。
翁知府刚下城墙,便被一支戴着狼面具的黑色铁骑军队围住,为首的人风吹开他的长袍烈烈,他揭开脸上狰狞的狼面具……
心儿惊呼一声,死死盯着面具后的脸。
翁征明脸色铁青道:“你当真是阴魂不散。”
那人道:“便是找你索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