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能来?耽误你好事了?”白玉语气冲了些。
水瑬无奈叹口气,“白玉。”
气氛莫名诡异,神侍却恍若未觉,嗓音柔软,“殿下。”
白玉听着这娇柔的声音,无端起火,大步上前,几乎是用夺的,“我来吧!你出去!”
神侍愣了一愣,委屈道:“是。”
恭顺行礼,刚一转身,面容激动的扭曲,笑开花。
哇哇哇!焱玉神君果然是吃醋了!
白玉看着合上的门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莫名其妙凶了人家,于是绷着脸瞪了一眼水瑬,“你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侍女来伺候!”
“爹爹他们出去了,梵荥和梵莐也不在,这个神侍领了命过来的。”至于领的谁的命,他也不知道。
水瑬不动声色看着红狐狸,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自己不会擦?再说,那也不用脱光吧!怎么,难不成你背上还有伤!”红狐狸炸毛。
“有。”水瑬转身。
背上两道稍轻些的伤口。
白玉噎住,哼哼唧唧给他擦药,“怎么弄的?”
“近日魔域内乱,有大魔煽动不少魔想偷诛神剑,出去时碰巧遇上了。”
“你自己就上了?”
“乌合之众。”水瑬淡淡道。
白玉抬手敲他头,“瞎逞什么强。”
水瑬未语。
却听红狐狸又支支吾吾,“你,你为何不给我传信。”
水瑬讶然,“你想我给你传信?”
白玉脸一红,凶道:“谁想了!我就是问问!”
“哦。”水瑬低头,心中一时又无法确定。
气氛变得凝滞。
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一直都是红狐狸说个不停,水瑬认真听着,偶尔附和两句。
今日红狐狸也不知怎么了,颇不自在,“药擦完了,我走了。”
“嗯。”水瑬低低应声。
白玉倒是一愣,这下不走也不是了,当即甩袖带着几分怒气推开房门,待看见门口仍站着的神侍,脸色更加难看,冷冷哼了一声。
他逃也似的出了太荒,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失魂落魄和生气,抬头看天际烧的火红的晚霞,眉眼失落的垂下。
他也不知道在难受什么,只是,很不痛快。
红狐狸低头走着,全然不看路,直直撞进一个硬邦邦的怀里,头也不抬错开一步,“抱歉。”
他低着头继续走,手腕突然被抓住,下一秒背已经抵在了粗砺的树干,双手被掐举起按在头顶。
狐狸眸睁大,清晰映出已经比他略高一些的少年的俊美脸庞,登时露出惊慌的神色。
他用力挣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推,水瑬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开,捂着腹部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白玉的心不自觉的提起,“你疯了!”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似乎吓到了,一双红艳艳的狐耳从乌发间蹦了出来,又跳了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抬起手粗暴的摁了回去。
回答他的是再次被强势的摁在树上。
红狐狸被这笨的像狗啃一样的吻啃的又痛又麻,也不知怎么想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亲了回去,还大言不惭道:“小爷教你什么才是亲嘴!”
水瑬一僵,突然放开他,脸上有怒气在聚集,“你同谁还亲过?”
白玉愣住,何时听过他这般带着几分冷戾的语气,又见他脸色分外难看,心中顿时委屈万分,“你管我!”
“白玉!”水瑬第一次对着红狐狸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