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罗开平虽然职务不高,但也是宗教总局的行动副处长,自然是存在一些比较特殊的渠道,可以直接和缅甸这边的职权部门展开沟通的。
当然,只靠罗开平,估计还没有能力联系这么多缅甸军方的人马,估计这其中,也少不了岳局的帮忙。
想到这儿,我立刻走上前,与那位察猜将军握了握手,对方则操着一口很蹩脚的汉语,说了句幸会幸会,随后又打听起了这里的事,追问我们是怎么跟老猫的人干起来的?
我苦笑一声,表示说来话可就长了,还是让精通缅语的李会长,对此事的因果进行了详加描述。
看得出来,这位察猜将军和李会长也认识,只是关系并不是特别密切,但是有了国内宗教局的背景,他对待我们的态度还是十分温和的。
而有了李会长做解释,我们也不必继续留在察猜将军身边,很快就有聚在一起,匆匆走向了老猫那边。
此时的老猫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脸色淤黑,嘴巴张大,保持着临死前的巨大惊恐,他的眼珠子暴突,写满了狰狞和恐怖,五官也扭曲僵硬,显得十分诡异。
这个把控了缅甸大量资源和财力,纵横东南亚将近二十来年的枭雄,最终居然以这么戏剧性的方式结尾,着实让人感到人生无处不讽刺。
我对那个暗算了他的木盒特别感兴趣,于是轻轻走到尸体旁边,踢了那木头盒子一脚,颇为好奇道,“刚才那只暗算它的虫子呢,跑哪儿去了,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放跑啊。”
彩鳞立刻笑吟吟地答道,“那叫五毒蟾,是我花费了将近半年时间才炼制出来的,现在我已经把它收回去了。”
说着话,彩鳞还拍了拍围拢的小肚子,满脸都是得色。
我感觉有些膈应,急忙后退两步,又问道,“颂差不是叛变了吗,你是怎么把这剧毒的玩意,放进这个木头盒子里的?”
彩鳞笑嘻嘻地解释说,关于颂差这个人,我一直感觉有问题,自从你们走后,他独自回了一趟庄园,还潜入李会长的书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很久,才弄出这么个盒子来。
我当时就发现他可能不怀好意,于是偷偷跟着他,又对他用了点小手段,趁去家伙去上方便的时候,偷偷把盒子换了过来。
说完,彩鳞便笑着从怀里掏出另一个木盒子,径直交到我手上,说这个才是真的。
我恍然大悟,先替李会长收起了木盒子,随即又苦笑了一番,说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突然来这么一出偷龙转凤,老猫这么精明的人哪有可能轻易被人暗算,搞不好我们也不能活着下山了。
彩鳞则是笑了笑,又指了指远处,趴在地上的阿芸的尸体,摇头说不用客气,你们帮我搞定了这个师门叛徒,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们呢。
听到这话,我和赵承一的神色却显得复杂起来。
事实上,阿芸并不是我们弄死的,她的死,是因为自己太自负,太自作聪明了,还以为仅凭着一点小手段,就真的能把老猫这样的人玩弄在鼓掌间,落得现在这种下场,也算她咎由自取了。
彩鳞来的比较晚,并不了解阿芸到底是怎么死的,于是追问了我一些细节。
我一脸倦容,将整个事件的发展经过都讲述出来,顿时也引得彩鳞发出一声叹息,
“她这样子,只能说活该吧。”